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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屋猫咪哪里买|想买猫咪去哪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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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行李箱越走越远,你上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故乡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我的故乡叫“鲤鱼村”,其实如果严格按照区域划分,它并不是一个村而是村下面的一个组,同时为了简写,通常也写成“里鱼”,但是我们的身份证上面写的是“鲤鱼”,而且我们通常都说鲤鱼村而不是鲤鱼组。

鲤鱼村的地理位置很有特点,它是由翠绿的河流和连绵的山脉围成的小村庄,以河流为界,一旁是321国道,一旁就是我们的小村庄。那条河流养育了这个村子里世世代代的人,那里有着我们每个人特殊的回忆。在2016年以前,村子还没有桥,连接村里和村外的是那艘锈迹斑斑的核载26人的船。无论风吹日晒,船夫都在那里摆渡。摆渡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不变的是我们始终靠着这条船通向外边的世界。当然,当洪水来时,我们就不能开船了,这时候就只能用竹排了。小时候每次坐竹排时都特别害怕,因为竹排不像船一样有用来保护我们的围栏,那时候就靠着背那学过的《小小竹排》来分散注意力。汛期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当洪水泛滥到连竹排都不能撑的时候,孩子们就可以放假不用上学了。端午节大概是孩子们最高兴的节日之一,我们不划龙舟,但是我们游泳。我第一次下水游泳就是在这条河。在我们小小的鲤鱼村有着这样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在端午节祭祀之后和七月十四鬼节祭祀之前孩子们和大人们才能下河游泳,不然就会被水怪抓走吃掉。那时候的我们都特别天真,一直都相信着水怪的传说。长大之后才知道其实水怪是大人们用来哄我们这些小孩子的,因为只有那个时间段才适合下河游泳,其他时间段天气就偏凉了。记忆中小时候的每个端午节都会有大人带着自家或者隔壁家的小孩子下河游泳、摸鱼、捡石螺,可以在船上或者竹排上玩跳水。在河里玩累了之后就回家用家人拿草本熬的水洗澡,去晦气保平安。

来说说石螺吧。我们这里的石螺跟其他地方的螺蛳不一样,它的外壳呈深绿色,身体略长,体型比田螺小很多,尾部细长且尖,多附于水中的石头上面,加之螺壳坚硬,故称为石螺。每到夏天上游水电站蓄水时大人和小孩就到坝下捡石螺,捡到约摸着够一顿了就拿回家养一天半天的时间,待石螺吐掉沙子之后就用钳子把石螺的尾部剪掉,用水熬一锅螺汤,捞起螺再用刚从菜园摘下来的紫苏、自己腌制的信果(酸笋)配上生辣椒、姜蒜和自己家的秘制调料爆炒,简直酸辣可口又鲜味十足。吃完之后再喝一大碗螺汤降火。有些不怕麻烦的村民还会用针或者牙签一颗颗地把螺肉撩出来熬螺粥,我们家比较懒,印象中只熬过一次,回味无穷。除了螺粥,我最爱的大概就是鲜鱼粥。村民晚上去撒网或者装虾笼打渔,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去起网,然后早上在村里的地坪卖。家人会一大早地去买新鲜的鱼鳝回来熬粥,每次我都能多喝几碗。

除了河,让我印象最深的莫过于村里的树了。以前奶奶说村子里有一棵特别大特别大的树,大到三四个大人伸直手都围不过来,他们以前常常在树底下乘凉,拉拉家常,但是树很老了,主干有个大洞,有一天村里的一个烟鬼在树下抽烟不小心让烟头点燃了树叶,大树就烧起来了。据说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我从来没有去查证过奶奶的话,只记得有一次我问家人我们建房子为什么不建在小地坪边上那块我们自家的地上,那里采光又好停车也方便时,家人告诉我以前村子里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树被烧毁了,那一片地下面都是树根,在那里建房子地基不牢,所以那一片没人建房子。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棵树,但是村子里还有另一棵树,它的学名我不知道是什么,村里人都叫它北公树。每逢大小节日我们祭祀时都会带上香纸炮竹还有水煮的全鸡和猪肉去那里祭拜以祈求风调雨顺,全村平安。说来也奇怪,每年只要那棵树长势良好结了很多果实,那年的庄稼收成就会特别好。小孩子们最喜欢爬到树上去摘果子吃,小小的果子跟蓝莓差不多大,尚未成熟的果子是青绿色的,成熟之后便变成了紫黑色。那时候爬得最高的小孩儿往往会被很多小朋友崇拜。村子里还有一些木瓜树,我腌制的木瓜酸总是能得到邻里的好评。家人晒制的木瓜丝成为我看电视时的小零食还有吃饭时必不可少的小菜。

和河流一起围起小村庄的是连绵的山,那些山四季常青,高低起伏。最高的山叫大黄岭,我记得小时候大人告诉我这是这里最高的山,当你看不到这座山时,你就已经出国啦。所以每次跟着家人的摩托车出去玩看不到那座山时就会在心里默念:我出国咯。直到有一天在课本上学到了相关的地理知识才知道什么是国什么是国界。山上一年四季总会有很多很多的小野果,童年时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大概就是和家人或者小伙伴一起上山采野果,什么棉被果啦、木竹果啦、牛甘果啦、秤砣果啦,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酸酸甜甜的野果,采多了吃不掉时家人就会用来酿果酒。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在邻居家吃他们采回来的黄色的滑滑的小野果,不小心把核吞下去了,他们告诉我说会像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粤语儿歌《大西瓜》里面唱的:“毋小心吞咗核,头顶长出瓜”那样,头上会长出野果的藤蔓。于是那时候自己灵机一动决定不吃不喝不给它食物它就不会长出来了,但这一切还是在晚上不吃不喝被家人“百般威胁”下结束了。此后每次回想时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无比的可爱。

同样被山水围起来的土地还有一大片就是我们祖祖辈辈世世代代耕种的地方。这些地被划分给每一户人家,而每一户人家在用途上通常也会把地划分为三个部分,一个是种水稻的田;一个是种桑树的桑地;还有一个便是自家的小菜地。田里一年一般会种两季水稻,也就是地理上说的“一年两熟”。有些人也会将桑地用来种旱稻,旱稻去皮变成大米做成饭会比水稻稍微硬一些,水分少些。第一季水稻收获的时候往往是大家伙最兴奋的时候,因为那时候往往是汛期之后,被洪水淹过的稻田里有些还会有随着洪水而来的小鱼小虾,那些鱼虾在稻田里慢慢长大,运气好时在收割时还能逮到鱼虾,在这种特殊环境里长大的鱼虾尤为肥美。念小学的时候每到收割之后暑假实践作业之一便是让我们去稻田去拾那种被遗漏在田里的细碎的稻穗,借此培养我们勤俭节约的意识。但是也有一些懒惰的小孩儿会从家里偷偷带去学校。收割之后的稻田放掉水,待太阳把稻秆和泥巴晒干之后,那里便是我们这群野孩子的天下了。带着零食、风筝,用桑枝作为房屋的支柱,用稻草当房顶,建起我们自己的小屋,一群小伙伴在里面玩过家家,一起在稻田放风筝,打打闹闹,笑声在村子里回荡。等到傍晚家人做好饭,站在小地坪大喊一声回家吃饭啦,孩子们分辨音色,也来回应大人,于是恋恋不舍地拖着脏兮兮的衣服离开自己的小稻屋。那时候村子里很多人家养着蚕宝宝,借此挣钱养家糊口,孩子们有时候需要帮助家人摘桑叶,等到桑葚成熟时桑地便成了我们野孩子的新天地,采桑葚、躲猫猫,不亦乐乎。每户人家都会有自己的小菜园,里面种着各个季节孩子们喜欢吃的菜,一年四季,家里的饭桌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蔬菜。邻里友爱,我家的菜多,其他人家可以进我的菜园采摘,你家的我也可以去摘。那时候的鲤鱼村在这点上还真的有点“大同社会”的影子。

初中开始住校,每周回来一次,住上两晚又离开;高中离得远些,一学期回来一次;上了大学走得更远了,回来的次数和所待的时间也变得更少了。村民们也渐渐地走出村庄在外面打工做生意谋生,慢慢地也有很多人在外面买了房子几乎就不回来了。

桥代替了船,摆渡人没了工作,渡口乘凉拉家常的老人们也都各回各家;洗衣机代替了人工,那个曾经每天都有妇女一边洗衣服一遍聊天的坝头也渐渐冷清;城里工厂废水污染了河流,再也没有人在地坪大声吆喝买卖鱼虾;田地承包给城里人种上了果树,暑假再也没有小孩子在自己搭建的小稻屋里嘻嘻哈哈……这个社会发展得越来越快,小村庄也慢慢失去了它曾经的热闹,慢慢变得没有生机。追求发展的人们渐渐远离了这里去外面谋求更好的生活,却甚少人想着要带着它一起发展。

尽管它不如外面繁华的城市富裕先进,但我依旧爱它。我爱这个小村庄,不仅因为它曾经养育了我,更是因为它是那样的与世无争、安静淡泊。

你故乡的样子,你还记得吗?